就在这个时候,阮梅方被送进了急诊室,她痛苦的喊着: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让我死!让我解脱!我好累,我好累……”
十分钟后,医生已为梅方排出了淹进肚里的水,挂上输液,推出了急诊室。她的嘴唇仍然打着哆嗦,脸色青紫。她被送进另一间住院病房。一个护士对已赶来医院的阮妈妈说:
“小阮喝下去的水已排出,已没有什么大碍。她很冷,您用热水袋给她取暖,她的情况,还是观察两天再说。”她惊讶的:“哎,阮妈妈,小阮幸亏被人发现,好险!”
“死了更好办!”阮妈妈忿忿的说。
护士看着阮妈妈奔进了病室,吐了吐舌头:“幸好,幸免了一场人命案。”她摆摆头:“小阮,你也真不简单!未婚先孕。”
阮梅方被送进了依红隔壁的病房。阮妈妈护理着她。
依红的病房里,思佳一直沉重的坐在她的床边。愁思茫茫雾锁在他焦虑的脸上。他默默的坐那里,默默的瞅着依红。瞅得那么幽深、那么悲凄、那么无望、那么难以言状!那恐怖的白纱布,就像一把利剑穿进他的胸堂!使他剧烈的疼痛。
好长时间后,顾伯伯、顾伯母来看过依红,他们的神情多么惊恐!脸上,一片片的悲哀,心疼的望着依红。顾伯母禁不住楚切的嗫嚅起来:
“孩子啊,这是怎么回事?都怪我,都怪我!我的孩子!”她已经语不成音:“好——孩——子——这——是——我——的——错——”
顾伯伯忙阻止:“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子,只会给她增加压力,只会更使人伤心。今天说这些没有意义了。让人想起来就很难过。”他的语气是严肃的、惨然十分的。
顾伯母停止了嗫嚅,流泪的看着依红,她那双闭着的眼睛暴涌着伤感的泪,她的鼻子嚅动着。她的肩头抽动了几下,那是因为她的心胸也在悲切的哭泣着。顾伯伯流泪了,思佳更是无穷无尽的流泪。都在默默的流泪!
为命运即将分划、瓦解而流泪!或者为面临无情的而又理所当然的责任而流泪!
分划、瓦解、责任!老天!为什么要这样的残酷。
这令依红心神荒寞、无助,惶惶然而痛心疾首!她神志怨忧,她在慢慢的思想,飘渺的,静静的,痛定思痛的思想:“我为什么走到了这条狭窄而残酷的路上,这条路明明已阳光灿烂!为什么咋一时又风云突变,惊涛骇浪!为什么要让我去接受这一切无情的到来……”
人世间竟有这样极恶的悲剧!怎能如此凶残!把一段狂热的感情凶残的扼杀!那是多么的残忍!多么的无情!她真想站起来呻呤一声,咆哮一声!可依红的心伤痕累累,而余力不足。
之所以她的感情要如此暴发,也难怪,她爱他,被他爱!他们爱得那样深挚,那样浓情,那样欢愉,那样甜蜜而永恒!虽然他们不会成为一个典范的、伟大的而被传颂名扬的情感故事,也许,这爱情里的写意,这爱情里的价值与那典范、伟大的写意,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们的爱,风吹不散,雨打不退色!曾经几度酸甜苦辣,没有忏悔,没有怨恨!酸与甜,苦与辣,一样作了美德,一样发出了绚丽的霞光!
依红想着:“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告诉我:‘我们的爱情富于了万事万物的魅力。其实,决不是生命中短暂的现象。这是一道绚丽的生命光芒!不应该仅仅照耀探求的时期,这个时期只相当于一天的黎明。黎明虽然美丽,但接缔而来的白天,那光和热却比黎明时分大得多。很久很久前,他曾经告诉我,他的意愿:‘祝我们做一个好梦!”
“梦!这是一个怎样的梦?梦?梦?梦吗?”依红心里在低喊,“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你已经安排了我与他相识相知,你怎能摆布!你要苛待我吗?你要用‘责任二字挟持我吗?你好无情,这二字太重、太重!我挑不起,也挑不动!怎么办?怎么办?上帝啊!你为什么要迁排小阮?如果你只迁排了小阮的插曲,我接受,我接受!我不会被打垮!我会去维护我们的爱!我
第42章 何忍把我推向万丈深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