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她来的时候心情很好,穿的新衣服,人也长漂亮了许多,还特地找我说了许多话。”
“她跟你说的什么话?”
“就是些要我好好学习呀,将来长大了找份好工作呀这样的。”
“嗯,话很简单,但是很有道理。”
“是呀,我,我听了她的话……”我说不下去了,突然就热泪盈眶。这眼泪真的让我猝不及防。
泉哥走过来坐我旁边,揽住我的肩膀。“别难过,这次我们出去就找她。”
“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吗?”我哭着说,“正如你说的,这是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呀。可就是这句话,是我那个时候的精神支柱,帮助我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刻……小时候不懂事,还没想太多。可是随着长大,心里想的事也多了,情感也复杂了,有些事真的难以忍受,我不是没有想过死……”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现在不一切都过去了吗?不要想太多,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嗯,可是当时就是她的这句话给了我生存下去的希望和力量。长大就好了,这是她临走时对我说的话。长大我就能找工作养活自己,不被别人欺负……所以我渴望着长大,快快长大。”
“好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们每个人都会长大,我也一样。”泉哥陪着我哭起来。
第四天照样子还是何九训练我们。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彻底的打乱了我的方寸。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长老又招呼我们过去。我以为是又要对我们进行赐福呢。
今天跟昨天不一样,长老让我们一个一个进去,不知道他要耍什么新花样。先进去的是泉哥,我和文兰在外面等,心里有些忐忑,悄悄讨论着长老在里面搞什么鬼。今天仪式的时间有点长,大概过了30来分钟,泉哥才出来,我凑上去问怎么回事,泉哥说没什么,跟昨天一样。然后让我进去。
我进去坐好后,长老让我像昨天那样闭上眼睛,他把手搭在我头上。一开始他仍然对我念了一些经文。然后让我想家人呀想这里,也跟昨天一样。我就照着泉哥的办法反着来,不让他奸计得逞。渐渐地他停止了这种言语暗示。我一直努力保持着清醒,此时我微微眯开眼,偷看前面的长老,只看到他的下半截身子。就看到长老的手抬起应该是去摸他的那顶帽子了。然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咔嗒”声。
有好一会儿长老没有说话,我只觉得头皮上稍稍有一丝紧张发麻。渐渐地我感觉……没有了感觉。身体一开始先是有些僵硬,然后这种僵硬感消失,身体好像一下子变轻了,融化了,没有了重量,没有了实在感,整个人如一团气体一样飘荡在宇宙空间里。意识也开始模糊淡化,渐渐没有了……
我不知过了多久,忽而忽而的,一些画面,一些声音断断续续不连贯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和脑海里,如梦似幻。或者说意识一会一会的清醒。那感觉就像我躲在一堵墙后,不停地探头看墙后的风景,想要跳出去而又被不停地拽回来。而我的整个意识状态都迷迷糊糊的不甚清醒。我就听到似乎长老在问我什么话,而我又在嗡嗡嗡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知……塔城……地下室……吗?”
“我……知……”
“你怎……知……谁……你的?”
“泉哥……我的。”
“你认……詹……吗?”
“认识。”
……
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一点没有危机感,只是凭着本心的知识毫无保留的告诉询问者。可当时的我状态有点奇怪。当我躲在墙后的时候,那危机感便消失了,愿意回答我所知道的一切问题。但当我探出墙外时,意识又恢复清醒,我在做着一件不该做的事。那个清醒的一瞬状态维持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努力想彻底醒来,但做不到,意识好像被挤压在一个紧闭的空间。那感觉就像梦魇时想起来,可是起不来。不过此时我已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长老在问接下来的问题时,我就开始没那么老实的给他回答了。
“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我假意答道。
“你不想家吗?”
“不想……我没…家。”
停了一会,长老没有问话。接着又听到他声音缓缓地说,
“回去吧,小雪,你忘掉了我刚才问你的话。我什么也没有问你,你什么也没有回答,知道吗。”
这句话暗示性特别强,有那么一瞬,我确实意识一模糊,感觉很困,想要睡去,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也记不住了。但我努力保持清醒,把刚才的一切尽量记在心里。
长老把手从我的头上拿开。我感到一阵轻松,头皮微微发凉,有凉风吹过的感觉。过了一会,我听到长老在呼唤。
“小雪,仪式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睁开眼彻底清醒过来。猛然还是感到吓了一跳。天呐!刚才我都做了什么呀?尽管刚才我保持着部分清醒,长老问我那些秘密问题时,我有点紧张和害怕,但不是很强烈,因为当时总归意识还是有些模糊。现在完全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我表现得很平淡,站起身向长老点点头就出去了。。。
泉哥等在外面,我们目送文兰进去后,我有些紧张的盯着他看。但泉哥表情自然,没有慌怕的样子。我知道长老刚才肯定也问过泉哥那些问题。而泉哥都一一的告诉了他。要不然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而这一切泉哥竟然不知情!泉哥肯定不像我那样抵挡住了长老的催眠。催眠,对!就是催眠。这肯定是长老那顶帽子的另一项功能。发射催眠电波,影响人的脑神经……
我内心一时慌乱。
来到宿舍后我试探着问泉哥,“今天长老的仪式有点长啊。”
“嗯,是有那么一点。”
“他有没有跟你搞一些新的仪式内容?”
“没有啊,还就昨天那些把戏……我全给他反着来的……”
“哦,那好。”
“怎么,他给你开了小灶,加了餐?”泉哥笑嘻嘻问道。
“没没,还就昨天那些废话。”
我不敢告诉泉哥实情,万一明天长老把他催眠了,问到我的事,他把这些都告诉长老怎么办?
睡下后,我又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长老怎么会想起问泉哥那些问题?对呀,这事不是很奇怪吗?他们带我们来这里,后面怎么会跟着一辆警车?处在长老的位置,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这难保不说明我们和警方有联系。所以长老利用催眠的方法向我们套取情报。如此一来,我们的秘密就被长老全部掌握了。我还好,可以抵挡长老的催眠。而泉哥可就危险啦!按目前的情形看,他肯定是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长老。
那我为何能抵挡长老的催眠呢?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我意识中的警惕性完全消失,呈现一种实话实说的心理状态时。思维应该是陷入半沉睡状态。而我一旦陷入沉睡状态,就会元神出窍……,对了,没错,当时的状态应该就是元神即将脱离躯体的情形。一跳一跳的想要越出那堵墙,但又被一线思维活动拉回体内。在此之前,我的元神都是在思维完全沉睡后自动离体的。怪不得我一忽一忽的能看到眼前的长老,当时的我应该是闭着眼的,看到的情形是元神看到的。也正因为元神这种不稳定的状态,干扰了长老的催眠,使我能保持一丝理性来应对他的提问。
这下可糟了,以后我可不敢跟泉哥说太多话了。
那一晚我就没有睡好。
结果第二天,我们的生活就发生了一些转变。何九的脸色变得严肃很多。并且禁止我们说话,要我们把心思放在练习上。我知道他之所以这样,肯定是长老跟他说过什么话,让他严加看管或者监视我们。
泉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单纯的以为何九只是在加强我们的训练,提高对我们的要求。白天训练完了后,何九说从今往后我和泉哥要分开两间宿舍住。我心上一惊,有些不爽,但大概猜到这是为什么。泉哥有些猝不及防,认真地盯着何九看了几眼,但也没有分辨什么。
吃完饭我帮着泉哥把他的东西搬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除了床和桌子啥也没有,简直一间小黑屋。坐着跟他安慰了几句,我的内心其实也非常慌乱无依。
待了会,长老叫我们去进行仪式。我心里怀着忐忑,但是在泉哥和长老面前都保持面不改色。仔细小心地提防着长老的举动,怕他又搞出什么新花样。
今天他没让我们三人分别进去。仪式的内容也变了。没有让我们把手放在头顶。而仅仅是关心地询问了我和泉哥白天训练的事情。“感觉怎样,累不累,何九对我们好不好,吃得满不满意?……”还有小兰和贾依娜他们相处的事情。拉拉杂杂问了许多,语气和蔼,让人感觉他是个慈祥的长者。
我和泉哥就心照不宣地挑了些会让他满意的答案回复他。最后他对我说,“你在那边没有家,把这里当做家就可以了。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讲,我会尽量满足你。何九还有其他人欺负你的话也跟我讲,我找他们算账。”
然后对泉哥说,“你也把这里当作家,过段时间我们就送你回去,到时候你就有两个家了。一个小家,一个大家。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有那么一刻我确实被感动了。他的某些话说进了我的心里去,有些东西可能是我长这么大从没有得到过的,而长老许诺给了我。但我也只是仅仅感动了一瞬,我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是机器制造的。他这是在收拢人心。我还没傻到分不清真情还是假意。
临走时长老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本书,《神契奥义》,叫我们回去认真阅读,领会其中的深义。我平时挺喜欢看书的,见到这么一本装帧精美,厚厚实实的大部头,一瞬间竟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回到宿舍后,我大致的研究了一下这本神契奥义。目录有:为什么有神,世界的诞生,什么是信仰?道德与情感,理性与智慧,神爱世人,神之子,世界末日,拯救与自我拯救。
我随手翻了翻里面的内容,觉得幼稚搞笑。里面神创造世界的过程充其量不就是个神话故事嘛,但看长老的样子却信誓旦旦,好像认真把这个故事当做真实发生的事情呢。
都是些什么人才会相信这些神话呀?长老信这个吗?
那就是这个长老他真的不懂这顶帽子的科学原理,他是个文盲。给他这顶帽子的人一定也没有给他讲解过相关的科学知识,只是说这是一顶受神加持,因而具有魔法的帽子。
“拿去吧!用这顶魔法帽拯救世人吧。。。”我在脑海里幻想着长老的上司给他这顶帽子时的情形。看起来这个圣主就是长老的顶头上司。
我为什么会判断出长老是个文盲呢。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很虔诚啊!
我又随便翻看了一下后面的部分。更是些瞎扯蛋的事情,没心情看下去了,把这书扔到一边,躺床上冥想自己的心事。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然后照常“醒来”,被长老的仪式赐福后,我感觉元神离体更随意了。
我先去看了看泉哥,那么晚了他还没有睡,蜷缩着坐在床角,在哭泣。哎,可怜的泉哥,他虽然比我大,但是比我柔弱。
我赶紧来到地牢,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能犹豫了,得尽快给詹台他们托梦取得联系。
我就在脑海里酝酿着,按照泉哥的分析,既然要托梦,那首先得进入詹台的梦中,怎么进呢?梦是他大脑做的,我要托就必须得进入他的大脑。从逻辑上说是这样,只是不清楚如何实际操作。
所以我想冒险尝试趁詹台哥睡着的时候钻进他的大脑,他的身体不是可以将我吸收进去吗?我进入他的大脑,或许就能进入他的意识。只是被吸进去之后会是个什么结果,我完全不知道。会不会被湮灭掉元神俱灭,或者进入他的大脑里永远也出不来?
只能赌一把了,疯狗他们说的那个仪式不知何时就会举行。联想起以前他们说的话。我猜他们可能会把这四位战士当做祭品。
我壮壮胆,靠向詹台的头部。眼一闭跳起。攸忽一下,我感到被吸进了一个宇宙空间。然后没了引力,我,漂浮着。
睁开眼,一片黑暗,不辨方位,但是偶尔在我前后左右上下不同方位,或远或近,会有一丝一星亮光闪烁一下,照亮四周如一片漆黑云雾的空间。时不时从远处近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忽长忽短,声音嗡嗡的,像是在一间空旷的大厅里。须臾,又有一阵马路边的噪音突然响起,然后戛然而止。再就是轰隆隆的声音,像人和动物打呼噜或者楼上拉过箱子的声音。
我这是在哪?这里根本不像我刚才在外面的感觉,是另一个世界。难道说我这是在詹台哥的意识里?
很好,看来是成功进来了。但安全吗?我动动身子,好像挺轻松自如的,只是不辨方位,不知哪是上哪是下?好像不管怎么站着都是脚在下头在上。嗯,暂时是安全了,我想着。那我现在如何跟他传递情报呢?到哪去找他?他现在正睡着呢。
没办法,只能采取最直接的办法了。
“詹…台…哥,”我拉长声音低低唤他名字。奇怪呀!在这里我竟然能发出声音。
没有反应,
我抬高音量又叫了一声。这时我眼前的空间里有一道模糊的画面一闪即逝,画面里面似乎有人和物。
我又喊了一声,这次声音更大。结果我四周空间都闪现岀画面,一瞬变得清晰明了,并且固定下来。
我站在了一间陌生的屋子里。不是白天,屋子里的光线和物什都晦暗不明,但仍然能一眼就辨认出这是一间北方农村的屋子,因为屋子里有一座面积很大的土炕。而詹台哥站在炕边的地上,目光有些迷离恍惚的望着我。我欣喜地叫了一声詹台哥,他的目光清亮了许多。
“泉泉你来啦,”詹台哥欣喜的招呼我。
泉泉!他怎么会把我当成泉哥?我惊讶地想。
詹台哥看一眼周围,似乎也有些发愣,即而走过来热情地拉住我的手说,
“泉泉,你看我们家不错吧?”说着他先转头看四周,而四周的景色也随着他的注视变得清晰。
“今晚外面会下雪,冷。”詹台哥说。当他这么说时,窗户里果然就显现出了外面院子里正在飘雪花。他走过来把我揽在怀里,好像这样抱着,他的小兄弟就不冷了。
泉哥可能是他梦中很想见到的人吧。就好像有些人神志不清的时候,会把別人当成他的某个熟人。
“詹台哥我有事找你。”我说。
他一把放开我,欣喜地说,“对呀,我知道,我答应过你的。”说着转过身拉开抽屉,取出一把枪。举起说,“我们上山打兔子。”
这都什么呀,我好笑地想。然而我身边的环境变了。已是白天,我和詹台哥站在长满灌木的山坡上。詹台哥拉扯着我说蹲下蹲下。他则卧倒用枪瞄着前方。我知道这是在他的梦境中,我得想办法和他交谈。
“詹台哥我有话跟你说。”我平静的看着他。
他一脸疑惑的望着我。“什么,说吧?”
我心上一喜,他终于认真了。可是我又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清楚这一切。
“詹台哥我们现在是在你的梦中。”
“梦中…梦中,什么梦中?”詹台哥皱起眉头凝思,似乎想不起来什么似的。
我也感到奇怪,难道梦中的人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甚至连梦这个词也没听过?
“你能记得这些天你在做什么嘛?”我问道,希望他能想起白天的经历。
“做什么?”他怔了一下,突然激动地说,“我在打仗,我在训练啊!为了人民,我要保家卫国,。。。”
他这么说的时候,“嗒嗒嗒”枪声响起,我们四周的场景转换成了特战队员们向山沟沟里的恐怖分子开枪射击的情景。但画面并不清晰唯一,交迭着射击操场训练靶的画面。扩音喇叭在向恐怖分子喊话,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乖乖投降,给你们一条活路…”
那声音义正词严,抑扬顿挫,渐渐地这声音和场景又转换成了一个指导员在教室讲台上跟他们上思想政治课的情景,声音也是铿锵有力感人肺腑!远处似乎又传着枪声,我们周围的空间画面越来越混乱摇晃,闪亮和膨胀。我俩的身形在这种涡流中扭曲着,撕裂着,就像在水的涡流中被搅得天旋地转一样。詹台哥的梦境世界快要支离破碎。我赶紧扶住詹台哥的双肩冲他喊,
“詹台哥,冷静点,冷静点。”
随着我的维持,詹台哥身形稳定下来,空间不再晃动变幻,所有画面逐渐消失,归于黑暗,声音也随着一并消失。此时只剩下我和詹台哥清晰的站在这黑暗中。我对这个空间有种明显的掌控感,好似这已不是詹台的梦境而是我的。很好,我想,我可以控制并改造他的梦境。
“詹台哥你认得我么?”我问他,想测试一下他现在意识的清醒度。
“认得啊,你是肖雪。”
看起来他现在相当清醒了。
“那好,你能感觉到你现在是在。。。”我刚想说做梦两个字,又怕一提到梦字,又让他纠结半天,算了,跳过这一节直接给他讲重点。
“听着詹台哥,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把路记熟了,知道吗?”
詹台哥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我拉起他的胳膊,转身想走出牢房。。。才意识到我们不在牢房,而是在他的大脑里。看起来在梦境中我的意识也不是百分之百清醒的。
这下咋办?我根本无法带他去摸清地形,更有甚者,我现在连如何走出他的梦境离开他的大脑的方法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焦虑的想着,要是能带他在这个隧道里走一遍该多好。
我这么想的时候,脑海里想的是跟他们分开的那个岔洞口的画面,进他们监狱盘旋楼梯的画面。还有其他一些画面。而神奇的情况出现了,我想着这些画面的时候,我们周围的空间就转换成了这样的画面。
原来如此。
我就又回想那个岔洞口,果然眼前跟着出现那个岔洞口。我把詹台哥拉过来让他转身,指给他看,记得吗?这是我们分开的那个岔洞口。
他点点头。
我想象着我走过隧道和其他地方时的情景,梦境中就显现出了同样推进的画面。所以我们只是站着不动,就把整个道路的前进结构看了一遍。看完后我问他记住了吗。他皱一皱眉头,显得不大自信的说记住了。我想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今晚第一次跟他托梦权当试验,明晚我再来,一定要让他将地形了然于心。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打发梦里的他回去继续睡觉。而我又该如何从他的身体里逃离呢?
“詹台哥回去吧,你现在需要休息,你累了,你很困。。。”我学着长老的法子对他进行暗示和催眠。
这一招果然灵,他耷拉下眼皮显得很困,人影也变得模糊,半透明,逐渐消失。而我的四周又恢复黑暗。
黑暗中没有出去的路。
我也感到累了,想睡觉,但又不敢睡,怕元神就此湮灭在詹台哥的身体里。
“喂……”我大声呼喊,希望在黑暗中有一扇通往处面的门。外面的人听到我的呼喊会将门打开。
“喂……”随着我的呼喊,詹台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张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我,伴随着的是整个空间又出现杂乱不清闪烁的画面。不过这一切的出现只是一瞬,随即空间膨胀爆裂,我感到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推了出去。
等我再一次惊魂甫定站稳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站在地牢里,詹台哥正揉揉眼向四处瞧,看来我把他闹醒了,原来只要睡着的人醒了,就会把我的元神从他的梦中赶出来。
我不敢多耽搁时间,赶紧向我的房间奔去,现在我对隧道的地形已经很熟悉。清楚从地牢到我房间的直线方向,所以我选择直接穿过中间的墙壁障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我房间,迫不及待地扑向我的身体。
第十四章 催眠大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