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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脱胎换骨[2/2页]

麦地骷髅 万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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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去坚定的眼神。他脸上一下子显得欣慰起来,笑容又回来了。
      那一天,我们的训练就特别卖力。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晚上长老还是卖力的给我们洗脑,泉哥也学着我的样子尽力地配合着长老。
      何九也不是无时无刻陪伴在我们身边的。我们发现每隔三天,他佛爷和疯狗他们都会去医务室一段时间。
      和贾依娜她们关系熟了之后,我们偶尔问起这件事,贾依娜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把何九他们的秘密全透露给了我们。原来何九他们的洗髓就是每隔三天去金主任那里打一次针,然后到娟姐那里拿药。
      这让我和泉哥很感兴趣。就找机会向何九打听这件事。为此,泉哥真的很会演戏,表现的渐渐喜欢上了何九。训练不再是一本正经,严肃冷淡,而是喜笑颜开,说说笑笑,时不时开开玩笑,那样子就像朋友之间的感情一样。训练完了也不时地凑上去坐何九身边,说些何九喜欢的淫淫荡荡的话显得亲近。格斗时倒地了也会伸着手叫何九来拉。我们一边闹一边训练,真的有了朋友情份似的。但是背过何九之后,他又拿眼睛瞪他。
      为了打探情报,泉哥真是蛮拼的。
      他还怂恿我跟娟姐处好关系,好多从娟姐那里打探情报。说娟姐对我有意思,小雪小雪叫的多亲热,你不看何九看你那眼神,冒着杀气,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这个我就当他没说过。
      我们还跟着何九去过他们的那间活动室。里面乌烟瘴气的又臭又脏,坐着听何九跟佛爷他们瞎侃一通,也算是和佛爷他们认识了。
      这样关系处的融洽了之后,泉哥就顺便问起他们准备怎么处置那几个战士。何九说他们的心灵已经被污染了,堕入黑暗,无法拯救,只能将他们当做祭品献祭。
      连长老也改造不了他们吗?泉哥问。
      何九说这个他也不知,叫泉哥去问长老吧。说着阴森地一笑。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这里的?泉哥问,一脸的单纯。何九则脸一肃,叫他不要多问,但似乎又觉得有愧,毕竟泉哥是他的小兄弟,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就说以后有机会会告诉他的。
      别看泉哥白天这样笑嘻嘻的样子,其实晚上他都在一个人哭泣。我又安慰不了他,真的挺心疼他的。
      还有姚志军,在消失了二十多天之后,我们也在山洞里见到了他。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常貌。看起来他是个极臭美的人,一副丑样子的时候就躲着我们。而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就又令我很不爽。
      贾依娜居然和姚志军在一起了!
      贾依娜情报灵,说这几天我们吃的中餐是姚志军做的。然后向我们打听起姚志军。我没多想,知道啥就告诉了啥,没想到贾依娜就被姚志军那张英俊的面庞俘虏了。
      哎,我心上一阵痛,从没有过的感受。有点难过,但又说不清为啥难过。可能是嫉妒吧。但我之前也没对贾依娜有过多的非分之想……可能有些事情不知不觉就发生了。也或许是贾依娜那性格本来就很开放,遇见帅哥主动投怀送抱也不稀奇。经常见她挽着姚志军的胳膊,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而姚志军则高昂着头,一副骄傲自得的样子。
      别人春风得意,爱情滋润,而我和泉哥就惨喽。这一天泉哥就没有来训练。我和何九去看他,发现他感冒高烧,走路都摇摇晃晃。这也难怪,头天晚上我梦游过来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被子掉在地上,而整个人蜷缩着躺在床上,不感冒才怪。
      我扶着泉哥去医务室打针。进去时发现疯狗也在里面,正在跟娟姐他们争论着什么。趁娟姐他们招待泉哥时,那疯狗从药架上拿走了一瓶什么药,不管娟姐他们喊他,就一溜烟窜出了医务室。
      “有本事一次全吃了,吃不死你这个狗日的!”贾依娜对着门板骂道。
      “那是什么药?”我立时来了兴致。
      “是给你九哥他们吃的。”娟姐答。
      “噢,什么好药,给我也尝尝。”我开玩笑地问,目的是想打探这药的情报。
      没想到贾依娜和娟姐哈哈大笑起来。
      “你可不敢吃,那是给他们这些……禽兽吃的,哈哈。”娟姐看一眼何九别有深意地笑着说。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九哥这么猛。”我笑着说。
      “是春药,你吃吗?”何九暧昧笑问。
      “春药?九哥这样的猛男还需要春药吗?”
      “那药有这个功效,”娟姐说,“但一般人不敢乱吃,吃了之后……哈哈哈。”她望一眼何九笑着说不下去了。
      “你们从小就打过基因疫苗,不用吃这种药的。”贾依娜说。
      “基因疫苗……我怎么不知道?”我惊讶地问。
      “我们也不很清楚。”贾依娜说,“听金主任这么说起过。”
      “我们从小就打过?不可能啊,怎么会,我从小就在孤儿院,怎么会有这么高级的东西招待我?”
      “我也不很清楚。”贾依娜笑着说,“我只是偶尔偷听到金主任跟长老这么说过。说你们从小就被打了这种疫苗,在加上前段日子对你们进行的集中改造,你们才有这种特别的体质。”
      “还有把你们从悬崖上摔下来说是也是实验的一部分,要你们在应急状态下产生突变啥的。”娟姐补充着说道。
      “你们不像何九他们。”贾依娜说,“他们隔几天不打针吃药就不行。”
      “为啥不行?”我问。
      “上瘾了呗,不打针吃药的话就会……全身瘙痒难耐,扣烂一层皮也无济于事。”
      “有这么夸张吗?”我惊诧问。
      “你以为呢。”娟姐答。
      “这药普通人不能吃,吃了之后……”贾依娜望向何九笑着说,“九哥你给他们说说上次你们骗那个人吃了一颗这药之后的事。”
      何九脸上就带上邪淫的笑,给我和泉哥讲起佛爷他们有一次骗一个这里的羊倌吃了一颗这药。结果吓得佛爷他们把门关上不敢出去。那羊倌逮着谁就操谁,完全变成了一个禽兽。最后他们让羊倌抱上一棵树,那羊倌就把那棵树操了一整天,树倒没事,人差点挂掉。
      医务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我趁机过去在疯狗拿药的架子上拿起另一瓶同样的药迅速瞄了瞄。这药的名字很长,字又很难认,好像叫做什么酮之类的。听上去就是一种非常邪恶的药。
      我们就坐在医务室一直聊天。
      之后几天我们还是接着训练,晚上再由长老为我们赐福。他的赐福内容多半是描述那些异端学说的罪恶之处,有多么不合理,荒唐滑稽。还有他的神才能为人类带来光明和未来。他让我们恨那些相信异端学说的人。
      随着何九不间断的训练,我和泉哥的能力提升很快。尤其是反应速度明显超出了一般人,连何九也渐渐招架不住我们的进攻了。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令我们三心有余悸。就是有一天泉哥暴走了。在何九的不断挑衅和刺激下,泉哥杀红了眼,好像失去了理性,差点把何九勒死,幸亏我及时出手才救下何九。
      事后泉哥恢复过来,对何九道歉后,回忆说当时心里只有仇恨,力量源源不断爆发出来,遏制不住,脑子里只有一个就是杀人。
      这种情形我也有,短短20多天,我的肢体动作反应越来越快,大脑灵敏性越来越高。不管何九多块的进攻我都能轻松应付。一旦练起来,体能源源不断的蓬勃而出。筋骨越练越舒畅,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不管是做俯卧撑还是单杠引体向上,只要保持一个节奏,似乎就可以永远做下去。
      这引起了我的警觉和恐惧。这有违常理,我想,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也不清楚。但肯定跟他们所说的“改造”“突变”有关。对,好像是应急反应啥的。
      我就保持着克制,压抑着身体里不断涌现出的亢奋和快感。那种亢奋随着不断升温沸腾的血液冲上头顶,快感则如电流一般窜遍全身。整个人只想要更快的速度,更猛烈的厮杀。当我对这一切感到警觉而停止运动后,生理则有一种意尤未尽的不爽,真想继续把这种快感发泄出去。这种反应令我很不安。我怕我会变成一种嗜杀的怪物。
      我和泉哥探讨了这个现象。他说他也有那种越来越冲动的感觉,上次和何九对练时就不小心冲动过头,没有及时调整,差点把何九杀了。
      为了避免那种暴走状态。我和泉哥不敢运动的太激烈,怕对身体和心理都造成不良影响。我时刻留意,一直将身体压制在一个平稳的状态。一感到心跳加快,我就放慢节奏,深呼吸,不让冲动产生。一天下来竟也累的两腿打颤,大脑感到有些缺氧疲累。
      这算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吧。
      泉哥问我这些天还是没有元神出窍吗?有没有去看看詹台他们。我也没有以前那么害怕长老催眠泉哥了。就说有,并答应他元神出窍后就去查看詹台他们的情况。
      然而长老又对我们进行了一次催眠。这次他主要问我恨不恨异端学说,恨不恨那些相信异端学说的人。当然包括詹台他们。我都回答说恨。
      这次泉哥进去的时间也很短。出来后他显得有些郁闷不乐。而长老则显得有些开心。我似乎已经窥到了一些什么情况。
      第二天训练时泉哥问我恨詹台他们吗。我回答说不恨。泉哥沉默良久。我问他你恨吗。他说不恨,但……,他有些犹豫不决。
      “你让我按着长老说的去做,我就做了,长老说让我恨詹台他们时,我想的也是詹台,没想到……没想到……”泉哥有些苦恼着说不下去。
      “嗯,长老给我们赐福时让我们做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们平时保持清醒就行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这么做。”
      “那也没办法,我们现在就得听他的。”
      泉哥有这种反应我很理解。长老那顶帽子真的太可怕了。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没来由的对某一个人和事物产生爱和恨。比如一颗石头吧,他会让你对那颗石头产生恨意,好像你憎恨某个欺负过你的人的感觉。也可以让你对那颗石头产生爱意,觉得那是一块钻石或者玉石,价值连城,形状可爱,足可赏玩。
      为了应对长老的这种强力洗脑。我和泉哥只有尽力做到在平时保持清醒。理性看待这件事,不要让理智也随着情感发生改变。长老的那顶帽子好像能在我们的潜意识或者情感深处烙上某种强烈印记。所以既使我们平时理性很清醒,但在催眠状态下,仍然会按照潜意识说一些话。我猜测着,长老在对泉哥催眠时,泉哥可能根据潜意识说了一些恨詹台他们的话,长老才显得满意,以为他的洗脑教育有了成果。
      不知不觉我们已在这个山洞住了一个月了。一方面好像渐渐对这里熟悉了,一方面又越来越忐忑不安。该来的迟迟不来,心上老悬着,也让人挺不安的。
      在山洞的倒数第二晚,十点多的时候困意袭来,我满心期待的翻身上床,希望能够早点睡着。只要睡得很平稳,灵魂就能够顺利的出窍。可是越这样想着,心里一直有一丝焦虑排除不掉,明明已经很困了,可就是闭着眼睡不着。挣扎了几个来回,放弃了,算了,再睁会眼积累积累困意吧。
      房间里真的黑,只有从门楣玻璃窗上面传来一点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声音更加是压根一点都没有。真正的万籁俱寂,死寂一片。坐在黑暗中当了一回睁眼瞎。实在无聊的很,困意好像更加浓重了,倒头睡吧,又担心时机未成熟还是睡不着。坚持着又坐了多久,几秒钟?几分钟?我不知道。算了,不管啦,先睡吧。我倒在床上,也没盖东西。
      感觉没过多久还是醒着,而且越来越清醒,一气之下,我从床上坐起来,咦?天亮了,屋子里一片苍白,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回头一看,果然我还趴在床上。啥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管不了那么多,先去找詹台哥吧。
      我已经给詹台哥托过好几次梦了,也摸到了其中的一些门道。刚进去不能大声唤醒他。那样他的梦境会崩溃,将我推出来。
      我探索出了两种聊天模式。一种是小声的召唤出他,一开始梦境是扭曲陆离的,他也显得迷迷糊糊不很清醒。此时我就轻摇他弄醒他,在他的梦境里聊天。一种是刚唤出他,整个梦境还恍惚的时候,我用力想一个我喜欢的场景,梦境则跟着出现这样的场景,此时我就基本控制住了这场梦境。
      谈话往往是在我中意的环境中举行,书店里,教室中,山坡上……
      梦中的景色随着我印象的深刻程度而展现出不同的清晰度。梦和回忆真是不同的两个档次。人在清醒时,回忆一些我们熟悉的长去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大致的概括的画面。但是梦境场景却相当细微逼真。每次我都会反复的给他展示这座山洞的结构。会谈中我一直不敢跟他提梦这个概念。因为一旦说他在做梦,他就会陷入沉思。而理性思考一发动,梦境就会开始崩溃。可是到最后,为了离开,我又不得不提醒他这是梦境。
      第二天早上何九来告诉我们,今天不用去训练了,晚上要举行仪式,白天我和泉哥要帮着他们在山谷里搭一个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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