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谈恋爱,陈藏却觉得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
比如他还是药寒山的弟子,比如他上慈悲峰还是需要送药的时候去找阿锦,比如……比如类似葛灵衣的那种人还是很喜欢来找阿锦!
陈藏忍不住暴起打人。
送完药,他坐在阿锦旁边。
“团子,你觉得我们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嗯?没有。”
半晌没有人说话,阿锦从书里抬起头,看见陈藏委屈得脸都皱起来了。
于是善解人意的阿锦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在考我呢。答案是不一样,因为我们现在在谈恋爱。对不?”
陈藏一口气没提起来,考个鬼,他总算明白了,敢情阿锦根本不知道谈恋爱的概念是个什么!
不过现在这个年纪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那我们现在都在一起了怎么能跟以前一样嘛。”
“比如?”
“比如……”陈藏叹口气,“比如你对我要和对别人不一样,给我亲亲啊啥的。”
“好,给你亲。”
阿锦等了半天没有人凑上来,看了一眼陈藏,疑惑他怎么没有动作。想了想觉得他可能是够不着,就拿着书,慢慢把脸往陈藏那边挪了一下。
陈藏察觉到阿锦的小动作,回过神,顿时哭笑不得。盯着那一片雪白滑腻的地方,又感到口干舌燥,但是看阿锦一脸懵懂,到底不敢直接奔着嘴上去,干脆闭着眼睛一脸大义凛然地撞上了阿锦的侧脸。
像一团糯米糍一样,凉丝丝的,陈藏忍不住张嘴就咬。
厮磨间,陈藏觉得糯米糍越来越温热,像是熟了一样,就分开来看了阿锦一眼。
阿锦又变成了一只粉团子,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连耳朵都在飞着彩霞的那种。
粉团子还在装什么都不在意地问:“可,可以了吗?”
陈藏发现这只粉团子比白白的时候更可爱,直接饿狼扑食似的把他给掼倒了,这回是冲着嘴去的,非常有目的性。阿锦唔唔叫了两声,似乎是想问:“小不是……怎么……唔唔……有……舌头?”
陈藏怕他察觉到什么不对,一用力果决地把他后面的话全给吞了。
后来陈藏把头埋在阿锦的头发间,闷闷地说:“我想把你藏起来。”谁也看不见,谁也无法觊觎。
阿锦正晕着,舌头还有点捋不直,就顺口答道:“那可以,只是不能白天,白天我要出门办事……晚上好不好,晚上给你藏。”
晚上……陈藏的脑筋稍稍一打了个岔,鼻血就流下来了。
那头阿锦还浑然不知地继续撩拨:“你长得真好看啊,近看了反而还更清楚一些……唔!”
陈藏忍无可忍,又把阿锦的嘴堵上了。
阿锦和陈藏是在成人以后结为道侣的。整个开头极其自然,顺理成章得近乎不详。
比如葛灵衣一脸兴奋地围观,丝毫没有身为情敌的觉悟,比如药寒山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说话,比如……
比如陈藏的父亲也同意了这一桩亲事。没错,陈郡知道了他和阿锦的事情。
当然,如果他没有手书一份贺喜帖,堂而皇之地丢上居无涯,就更完美了。
那个在慈悲峰和陈藏混熟了的小弟子连滚带爬地跪在葛老面前:“那个人当真是魔修!他的眼睛灰白无仁,只有一条细线是血红色的,天地鬼神在上,弟子以项上人头担保,那魔修的长相与陈藏的,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葛老呵斥道:“既然是魔修,那当然有幻化外表的法子,陈藏如何我们都知根知底,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陈藏是那魔头的血亲?”
有长老若有所思地说:“并非不可能。前些年头,陈郡的妻子指证了他的魔修身份,引起一阵哗然,还有好些正道人士去追杀他,也都知道那魔修逃亡时身边确实带了一个孩子。后来陈郡手刃道侣,那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算算日子,年龄倒是和陈藏对得上。”
一旁的掌门转身问药寒山:“这孩子是你带上山的,又是你的弟子,你说说?”
药寒山一点头:“弟子愚钝,当年陈藏自称双亲俱故,弟子又见陈藏身上修习的确实是正派心法,人又和善,所以未曾起疑。况且多年来这孩子举止行为大家有目共睹,实在是……再挑不出错了。”换言之,就是他也不知道陈藏是个什么身份。
小弟子手里的贺喜帖飞到了陈藏的面前,那小弟子把头磕得砰砰响:“那魔修说,只要陈藏收下这帖子,因上面有他二人的血脉传承,必能显出原形,一试便知。”
掌门意味深长地望着那个小弟子:“这般咄咄逼人实在是罕见,你怎么对那魔头如此言听计从?”说着指尖一股劲风扫过,那弟子眼白一翻,额间果然被逼出一道血符,随着符咒消散,那弟子立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真的是魔修留下的痕迹。”有人开始怀疑,“只怕来者居心不良,那帖子也有可能是个陷阱,误碰了反而会冤枉人,还是不要搭理它。不过我看,虽不能遂了那魔头的险恶用心,但这道侣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不对,我派山上历来有防止魔修进出的法阵,那魔头功力那般高深,仍然不能自己上来,只能使出最低等的摄魂控制我派弟子,可陈藏完全进出无碍,不应该是魔修啊。”
“是这么说,但那魔头不找别
8.阿锦 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