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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孩童,长得玉雪可爱,拿着一根木棍稚拙的比划来比划去,然后用力太大没站稳,还摔了一跤,引得人不由想笑。
      一个长发未束头戴抹额的少年,穿着白金色交杂的紧身练功服,他看着孩童摔倒在地上,走到他的身边,却并不扶他,只让他自己站起来。
      待小小的孩子站起身后,拍掉他摔倒后沾上身的灰尘,“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为什么?”孩子有些委屈的问。
      少年闻言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抱在怀里,中指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还不到时候。”
      孩子靠在他的肩上,抱紧了他,却扭头不去看他,只拽着他的头发,一言不发。
      在夕阳的照耀下,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越来越长。
      马车停了下来,他从回忆中抽身,这里已经是峨眉地界了。
      此时峨眉山的雪还没有化完,凛冽的春风合着细细的雪花。山壑之间生起云雾,人们仿佛置身与云海。远望峨眉山金顶的大殿,也被这云海衬托,多了几分清净。
      大殿中庄严肃穆,弟子们分立两侧,端正站好,好将峨眉剑派的气度都显现出来。偶有一两个的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霎时便被站在殿前的长老们听见,扭头瞪得他们像鹌鹑一样。
      独孤掌门于大殿中央伫立,敛眉远眺,等待着远道而来的客人。突然,一个小童从门外跑了进来,还粗喘着气,行礼道:“回禀掌门,白云城主已经到山门前了。”
      “到了吗。”听罢小童的回禀,掌门喃喃自语着,向小童挥手示意,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嘴唇,走向殿门。果然,不过片刻,远远望着,一群人向大殿而来。
      望着最前方那个人的身影一步步的走近,掌门终是忍不住一声叹息“到了啊。”待得两人见面,拱手时揖。
      “叶城主。”
      “独孤掌门。”
      “城主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不若先行修整一番。此时风冷天寒,我已命门下弟子,提前备好热水和一应器物,至于论剑之事……”左手微微上抬,抚上腰间专属于峨眉掌门人的佩剑,沉吟道:“明日下午,申时三刻,峨眉金顶,如何?”
      “善。”
      目送白云城主的离去,令众人都散了,独孤掌门独自在殿中滞留良久,让人唤来自己的七个亲传徒弟。
      峨眉三英四秀,已算是这武林中少有的年轻俊杰了。
      目光一寸寸的扫过自己的弟子,这七个弟子中,有四个是上山拜师的,还有三个是他下山游历时,捡回来的孤儿。
      被师父严肃的目光扫视,三英四秀中最是跳脱,也最小的石秀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师父怎么光看着不说话啊?”
      独孤掌门目光顿了下道:“为师只是突然发现,你们啊,都大了。”
      “我们早就长大啦,师父前些日还说我又长高了些呢,夸我练剑认真努力,怎得没几天就忘了?”石秀雪上前一步,拽住自己师父的袖子。
      袖子被拽着摇来摇去,看到她这小动作,独孤掌门忍俊不禁,尽管满目慈爱还是想强绷着严肃的脸:“为师当然没忘,只是想起来你们都已经成年了,往日里,我更多关心的是你们的武学进境,倒是忘了你们正当好年华,恰是知慕少艾的时候。”
      三英倒还好,有些不好意思,四秀的脸却是都红了,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师父,特别是叶秀珠,连耳朵都悄悄的红了,羞的四处望这大殿,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赶紧低头盯着地上,好盯出个缝叫她能钻进去躲躲。
      这一切都落在掌门的眼中,他看着三英,看着四秀,看着叶秀珠羞红了脸慌张的张望,嘴唇嗡动,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也没办法说出什么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天下人,似乎谁也逃脱不了这么一句话。
      五十年前,他们愿意奉上性命,和所有忠诚的王室,一朝覆灭。
      五十年前,踏入中土时,他们含泪发誓,有朝一日,必要使王朝复兴,忍辱负重,即便倾尽所有,也绝不背叛。
      五十年间,他找了小王子无数次,从未放弃过,可小王子却总是对他避而不见。
      如今,王室这最后一个后裔,也不在了。小王子不愿背负这江山重任,所以没死在战场上,也没死在各种阴谋诡计和看不见的刀光暗影里,却是死在了发誓绝不会背叛他的臣下手里。
      掌门的脸上似哭似笑,不知道说什么。
      他的国家,真的没了啊。
      望着自己腰间的长剑,剑鞘已经很陈旧了,上面嵌着小小的八卦,正是峨眉掌门人佩剑的标志。他得到这柄剑已有三十多年了,成为峨眉剑派的掌门人,也有三十多年了。
      这三十年间,几经波折,现在他已经是武林公认

2.第 2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