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江老师，别管我行不行？
别管我行不行？
别管我行不行？
……
一个人的公寓里，始终太过阒然。
客厅的沙发上，只坐了江季一人。
今晚都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不知道是自己着了魔，还是今晚季凉的话真如鬼魅。
耳边、脑海里、心底，侵略至每一个角落……
驱都驱不散！
到了最后，江季近乎绝望的一连叹了几声，之后颓废地合上了眼。
索性随它吧……
他不作挣扎、不作抗拒了。
……
过了许久，点了根烟。
在客厅开了一盏台灯的微弱光线中，江季一口口的吞云吐雾。
然后整个人往后一倒，忽感全身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寂静无声，针落地上的声响都能清晰听见的客厅里，江季一吸一吐的抽烟，已然成为了破坏孤独的噪声。
第一根烟抽完，第二根烟抽了半截时，放茶几上的手机响动了起来。
寂静中，手机的来电铃声太过喧闹。
手机响了又响，第二次时，江季直起身扫了眼亮着的屏幕，在烟灰缸里捻灭了手里的烟后，伸手终于是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哥，今天我生日，你忘了吗？”一滑开接听键，电话那边，就是女孩一副娇嗓绵软的抱怨。
生日？
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江季一时没话说。那边，女孩察觉了，娇哼哼地叫道：“啊，我不会真说着了吧？”
“言言，我――”抽过烟的嗓子又涩又干，下秒江季赶忙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口刚进门时就给自己倒的水，吞咽下润润嗓子，声音被水浸软了些，哄道：“我上次留意了，你喜欢的iad平板电脑又出新款了。”
这年头，说话一定得要具备好些技巧——投其所好。
话，要说到小女孩的心头爱上。
“想不想要？我买给你。”
江言言，江季同父异母的妹妹。
是家里人人娇惯疼爱的小公主。年纪足足小了江季整整一轮又六年。
江季八岁那年，与父亲伉俪情深的母亲突然患病离世，往后长达整整九年的漫长光阴里，难掩思念母亲的父亲一直是活在昏昏沉沉中，直到江季十七岁那年，父亲遇见并娶了现在的阿姨，妹妹江言言的妈妈，幸福的曙光才算重新照见他们江家人。
次年里，幸福继续，江季的阿姨很顺利生下了江家唯一的小公主江言言。
“真的？”那端，江言言欣喜若狂，声音立马变得甜甜地叫道：“我就知道我哥哥最好啦！”
心头里像有颗糖立刻软化了。一晚上的苦闷终于得到了一个出口释然，江季扬唇轻笑，对电话里说：“知道就好，枉我没白疼你。”话音里满是宠爱。
他这个妹妹啊，嘴最甜。
凭一张嘴就能让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全都纷纷解囊掏钱给她买礼物、买好吃的。妹妹江言言有这个本事。
整个江家，她最惹人爱。
电话里，和妹妹唠叨了好些会儿，挂了电话后，江季起身踱步走至落地窗边。
窗外面。
苍穹里，夜色深沉。
底下头，车流如炽。
……不瞒，他这会儿脑子里一直都是季凉。
奇怪，心里忽闪出个很匪夷所思的意识。
他大了她八岁。
这一想，思绪瞬间转为疾风暴雨，堵也堵不住，越想越痴越不规矩……
八岁。
是否像是一条狭长的路。他在这端，她在那端？
泥泞及踝。
荆棘及膝。
永无靠近。
永无……靠近？
谁？
他与她？
外面的天地，夜色如墨，华灯辉映。
八岁？
永无靠近？
一口大气长出，江季自愧垂首摇头。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怎么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后来，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去，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包亮锃锃闪光的巴克球。平日里，心头一有苦闷，江季就最喜欢用巴克球堆些小物件解解闷。
家里客厅的置物架上，不到几个月就堆了好多。
有些事，终不可为；有些人，万不该记。
江季苦笑。
问自己，是不是……这样？
玩过巴克球这东西的人，都知道要想把巴克球堆好看了，是件花费时间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而在那晚，江季一连堆了三个。
一个是法国的“埃菲尔铁塔”。
一个是对称镂空的八面体。
还有一个，是镂空
12.第十一章 落月凉终不归（1）【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