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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命运的靠近(4)【修】[1/2页]

亲爱的,我可不可以爱你 年二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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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宿舍一楼爬上宿舍四楼。
      那天晚上,季凉耗费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自己住的宿舍。
      打开门,接着打开灯。
      她们宿舍里,周末除了季凉,一般就不会再有其他人。
      男朋友都在身边的周清舟跟林夏,这两个当然就不用再说了。而男朋友没在身边的顾盼,刚好她小姑姑家就在本市。
      一般周末她都是在她小姑姑家住。
      简单的收拾洗漱了后,又给受伤的脚踝喷了药,如往常一样,只要是一个人的黑夜里,季凉都会打开一盏台灯。是让光挤满在自己的周围。
      这个习惯已经严重了很多很多年了。
      台灯的光径直打在脸上,强烈的亮度有一时让她挣不开眼。适应了好些。
      “梁丞,今天啊我很幸运……”是啊,很幸运……
      小心的避开伤腿,季凉全身瘫软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会觉得没力气。
      她闭上眼,一再想起了今天的“虎口脱险”,心里这会儿还是真的真的……很害怕。
      只有一个人的宿舍,空荡无声。卸下了一身盔甲,季凉……想哭。
      今晚、这会儿、现在特别想……无法控制住的特别想……
      睁开眼,视线里,整个世界是一瞬间都被浸在了水雾中,昏黄的灯光……越变越模糊,如同是被一场倾盆大雨洗涤后,颜色褪了,变浅了……
      然后,水雾散去,水雾散去之后,发现灯光没变,依旧昏黄……
      抬手把腮边的眼泪擦干净,然后摸了摸戴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是用一根黑皮绳简单穿起来的,这是幸运吊坠,季凉双手握住。
      这也是已经很多年了。
      “梁丞……”
      “梁丞……”
      季凉又把眼睛闭上。嘴里一句接一句不断喃喃低语,像跟谁在说话。
      她在跟梁丞说话。
      是跟梁丞说话……说了好多好多梁丞不知道的……这些年他不知道的。
      念念,如果我的幸运能够帮到你,我愿意将它整个全都不剩的送给你。
      回忆,冲垮了原本已砌结实的墙,起风扬沙,变成了毫无束缚的一匹野马,疯狂的朝着人滚滚奔来。
      人,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那年。
      七八月的天。
      那个时候,除了一望无际的蓝湛湛,就还是湛蓝蓝。
      炽热的阳光底下,季凉心情差到极致。
      一般这种时候,走在她身旁的梁丞都不会自讨没趣的跟她说话。
      两人沉默的走了好一段路,终于季凉先停下来,呼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挡在自个眼睛上,眯起眼睛就直视高挂于天空中那滚烫的烈日。
      “梁丞,我不想回家……”语气里似在撒娇,“求你了,带我走吧……”也似在哀求。
      季凉用刚才直视烈日的那双眼,此时滚烫的直视起面前这个仿佛能给她一切的少年。
      身畔的梁丞,一直从刚才到现在都在低着头默默不语。
      十二岁的年纪啊。
      十二岁的年纪,他们都无可奈何。
      什么大胆的、想做的、不顾一切的……统统都做不了。
      只有一腔向往飞起来的孤勇。可天大地大,于他们,总是有一张大网。
      他们太过稚嫩了,他们都还是孩子,就像化蝶之前的毛毛虫。他想带她飞,想满足她的愿望,想让她开开心心,想永永远远带她逃离她那个父母成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不是你一方酗酒就是我一方滥赌的家。
      可是……他们还是毛毛虫,究竟能用蠕动的身躯去哪儿?
      这个年纪,天涯海角都只是心中的乌托邦和白月光。他们还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进化成有坚固外壳的蛹,再等待一段时间,就会化成有双翅膀的蝴蝶……到时候她想去哪儿,他就带她去哪儿。
      就算是她心目中从小就嫉妒、羡慕跟惦记黄蓉拥有的那个世外仙境桃花岛,就算是世间没有,梁丞想,他都愿意费尽心思的给季凉造一个。
      他想让她是黄蓉,但首先他自己绝对不能是郭靖。
      当年黄蓉在遇见郭靖的时候,郭靖还是什么都不会、都不懂、都没有的毛头傻小子。
      那天,梁丞在地上捡到了一枚一角钱的硬币。那时候的小孩还真会安慰自己,硬胡扯说那是幸运币,能给捡到的人带来无尽的好运。
      梁丞也相信了。
      结果那几天,季凉都会见到梁丞无时无刻甚至是在他最爱的化学跟物理课上,他都偷偷用来在桌箱里握着一把削铅笔的小刀在那枚一角钱硬币上孜孜不倦地钻孔。不久,两天后,季凉就见到了只用一根黑皮绳穿起来的那传说中特神奇的幸运吊坠了。
      当时,梁丞还将它握在自个的双手手心里,像生日许愿那样认真虔诚的闭上眼。然后,给季凉戴上后,一脸开心的梁丞还挺得意地说:“念念,这下我终于把我今后所有的幸运都给了你。”
      挺嫌弃的季凉,愣是瞅了梁丞一眼,“这么丑的东西你居然要我戴在脖子上。”话语里不无抱怨跟犹疑。
      现在季凉想来,如果当时,自己真的就嫌丑给摘下来了,那会不会……
      会不会……
      手心里握着脖子上的吊坠,从梁丞给自己戴上的那一秒,直至今日,季凉都没将它摘下来过。
      是不是自己真抢了梁丞的幸运?
      一个人的夜晚,季凉很怕黑、很怕一切,通常是开着床头台灯,大多时候是一整夜的睁眼到天亮。
      只是今天晚上,时间快过十一点的时候,本来是在本市男友家过夜的林夏,突然气呼呼地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季凉虽惊讶,可她这话问得分明跟这间宿舍是她一个人的家似的,坐起身子的她正质问私闯“民宅”的林夏。
      林夏没答话,走到她床边,将手里的一袋东西随手递给她,“喏,给你买的夜宵。”声音里含有沙哑,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谢谢……,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实在难得见林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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