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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出征[1/2页]

暮明余辉 越剑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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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阳派初次成立既大败少林与天水两大派的挑衅,顿时名震江湖。前来投靠与学艺之人源源不断。嵩阳书院早已人满为患。赵晋与众英雄商量。除了修习堂与传授堂留下之外,执行堂全面出击,替天行道。重点解决各地的饥荒问题。这一路来看到的饿殍遍地,白骨露野,人肉相食的惨状,让赵晋寝食难安。
      如何解决饥民的粮食问题,眼下只有劫富济贫。赵晋曾亲眼看到过李自成的办法。他当即下令道,各行动小组专找王公贵族,富豪地主,采用奉劝与威逼的办法让他们放粮赈灾,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杀人。
      待问起河南哪家最富,慕英雄说道,洛阳福王府富可敌国。赵晋当即决定,自己去福王府。慕英雄说这个福王府守备森严,让他多带些人去。赵晋笑称又不是去攻打福王府,用计说服福王既可。慕英雄说这福王自己过奢侈生活,对百姓可是一毛不拔,恐怕不太好说服。赵晋执意不多带人。
      江莹放心不过,死活要跟去。赵晋这才答应带她同去。门中事务托慕英雄代为掌管。其他行动小组也跟着下山,分走各地而去。
      赵晋带着江莹骑上龙马,往洛阳方向长驱直往。最近一直忙于门中事务,难得两人时光。此时相依相偎,纵马飞腾。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江莹说道:“恭喜赵公子,又做掌门了,又可以去抢新娘子了!”
      赵晋一把搂住江莹,说道:“新娘子已到手,现在要去抢福王府的粮食了。”
      江莹道:“福王府里还有众多美女呢!”
      赵晋说道:“糟了,我这次可把我那两位舅子得罪大了,他们若不同意把宝贝妹妹嫁给我可如何是好?”
      江莹叹气道:“我那两位哥哥才懒得管我。要不也不会把我嫁给青城派了。”
      赵晋笑道:“终有一天,你那两位哥哥会拿你与我交易。把你嫁给我,让我们嵩阳派让步于他。你们天水山庄做生意的水平比金龙帮还历害。”
      江莹说道:“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赵晋说道:“这岂能答应?那你岂不是变成我买来的了吗?等时局稳定,我亲率嵩阳派上天水山庄,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过来。”
      江莹嘴上说道:“没那么容易!”心里却窃喜不已,暗自憧憬。
      这一天,两人经过龙门石窟,远远望去,佛像林立,气势恢弘。进入一个寺院,名为奉先寺,里面立几尊高大的石佛像,中间一尊佛像面部丰满圆润,头顶为波状形的发纹,双眉弯如新月,附着一双秀目,微微凝视着下方。高直的鼻梁,小小的嘴巴,露出祥和的笑意。双耳长且略向下垂,下颏圆而略向前突。圆融和谐,安详自在,身着通肩式袈裟,衣纹简朴无华,一圈圈同心圆式的衣纹,把头像烘托的异常鲜明而圣洁。整尊佛像,宛若一位睿智而慈祥的中年妇女,令人敬而不惧。
      奉先寺里一片凌乱,周围各地兵荒马乱,又闹灾荒,寺里的和尚早已远离逃难。盛世造大佛,现在乱世之时,佛像的香火也断了。赵晋与江莹给佛上了香。
      里面坐着一些路过休息的人,大多是江湖人士。
      赵晋与江莹坐在旁边一个角落里,听众人讲江湖故事。
      有一人说道:“听说嵩山的嵩阳书院成立了一个嵩阳派。武林人士纷纷投靠,发展很快。”
      另一人说道:“是的,听说掌门年轻有为,天水派少林派也拿他没办法。”
      又有一人说道:“姜是老的辣,终究还是斗不过天水派。这江湖本来就剩天水派与金龙帮两大势力对抗,现在冒出一个小小的嵩阳派能成什么气候?”
      他话音刚落,马上又有接上来说道:“什么斗不过天水派,压根就是天水派下的一步棋子。听说那掌门和天水派的三小姐是相好。”
      这时众人都纷纷议论起来,各种小道消息立马浮现,越说越离谱,什么天水派使美人计把嵩阳派掌门迷惑了,什么两人小孩都有三岁大了。听得赵晋与江莹面面相嘘,哭笑不得。
      这时外面进来几个人,中间是一个矮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这便是鼎鼎大名的不知先生了。在他的旁边,左拥右护的跟着五个妖艳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
      赵晋心想这不知先生生意越来越红火了,记得上次遇到他时是两个男仆人。现在换成四五个女人了。
      但是那五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懒,不知先生席地而坐时,都没人替他擦一下地。也没人给他擦汗上茶。
      不过不知先生并不生气,左看看,右看看,满脸喜色。
      里面的人都认识不知先生,纷纷围坐过来。争相套近乎。不知先生自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旁边的女子被围上来的人挤得没处坐,纷纷叫骂起来。旁边的人也不敢生气,他们知道这些女子是不知先生的助手,得罪不起。
      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问起来了:“不知先生,嵩阳派的掌门是什么来头?”
      赵晋早就预料嵩阳派近来声名雀起,自己的消息会被不知先生卖不少银子。果不其然,第一个问的就是他。江莹对着他扮了个鬼脸。
      不知先生不吭声。不见银子不发话,连赵晋都知道不知先生的规矩了,还是有人不懂道理。那人又问了一句。旁边一个女子掏出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不知”两字。估计类似的情况太多了,助手每次解释嫌麻烦,索性以字代言。
      那人一看到不知两字,以为不知先生不知道,心中暗想,什么无所不知,连这么大的人物都不知道。他正要退去,只见另一女子又展出一片木牌,上面写着先给银子。这时那人才恍然大悟,问道:“多少?”
      只见五个女子都掏出一个木牌来,分别写出一百二十,一百,八十,三十,五十,五个数字,问事的男子顿时傻眼了,不知到底要给多少。五名女子一看数字,只留下八十的那个木牌,其他木牌拿走。
      原来这是不知先生想出来的一个竞价办法。原先那些助手乱报价格,高了吓退买主,低了吃亏自己。现在不知先生规定五人各报一个数字,取最中间的那个数字为准。出中间数字的那人可领到奖励。这样一来,五人再也不敢乱报价格,会尽可能的往合理的数字报。
      果然那写八十数字的女子像中了奖一样的开心。而其他女子脸像输钱了一般难看。
      问事的男子说道:“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
      五名女子又纷纷掏出木牌,上面分别写着“概不议价”,“便宜没好货”,“便宜了你,吃亏了我”,“没钱莫问事”,“男人要大气”五句话。
      问事的男子一个个看下来,就摸出银子递了过去,女子接过银子,朝不知先生看了一眼。不知先生色眯眯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表扬她这个价钱出得好。
      不知先生说道:“嵩阳派掌门名赵晋,原是个无名之辈,被群英派推举为掌门去天水山庄抢过亲。后来不知如何武功突飞猛进。参加慕英雄的寿宴时,被天水派带朝延军队围剿,逃到嵩阳书院就组建了嵩阳派。”
      江莹在赵晋耳朵旁说道:“这消息也值八十两银子,把你人卖了都不值八十两。”
      赵晋悄声回道:“把我卖了只怕你不舍得。”
      这时又有人问道:“这个赵晋打得过天水派的鲲鹏两兄弟吗?”
      这时五名女子又分别掏出五个木牌来,上面写着“我们只论过去”,“我们不是算命的”,“你能问得认真点吗”,“狗屁不通”,“活该不知道”五句话。
      问事之人看了面色难堪,但是又不好发火。这时旁边有一人说道:“算命的找那边那位?”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瞎子正坐在佛像下面,地上铺了块白布,上面写着算命两个大黑字。
      赵晋与江莹看到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瞎子正是上次遇到的算人生死,讹人钱财的老者。
      问事的人被五名女子的话气得郁闷,心想在这佛门净地受此污辱,莫不是运气不好,不如去算个命。
      他就往算命瞎子走去。赵晋心想这人凶多吉少了。于是叫道:“这位兄弟,你过来,我来告诉你。”
      那问事的正气头上,赵晋这么一叫,他还以为是寻他开心,顿时把他惹火了,怒道:“爷爷的事要你管?”
      赵晋叹了口气,人要往死路上走,真的是拉也拉不住。
      问事的来到瞎子面前说道:“你帮我算一下,我今天是什么运,怎么这么霉。”
      瞎子说道:“我只算生死。”
      问事的说道:“生死要你算什么?我自己就知道。”
      瞎子说道:“我能算你今天生死。”
      问事的笑道:“真是笑话,难道今天我还能死?”
      瞎子说道:“那可不一定。”
      问事的说道:“那你来算算,我是生是死。”
      瞎子一摸问事的手,叹气道:“骨小肉肥,大凶大凶。”
      问事的说道:“你少来装神弄鬼了。”
      瞎子说道:“你出五十两银子,我帮你度过难关。”
      问事的笑道:“不用你麻烦了,菩萨在上,自会保佑我的。”
      瞎子说道:“那可不一定。”
      赵晋眼睛盯着前方,手中扣了一个石子。
      问事的哈哈大笑,离开瞎子,大摇大摆的走开。还没等他走下台阶,只听一声惨叫,一支弩箭正中他的头心。
      赵晋一直防着前方,没料到这次弩箭来自上面佛窟。他马上抬头看去,只见一尊巨佛的慈祥面容附看下来,哪找得到人。问事的人中箭身亡,高大的佛像俯视着他,终究没保佑他。
      瞎子嘴里一直在喃喃地说道:“可惜可惜。”
      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不知先生也大感惊讶,没想到这个被风都能吹倒的瞎子老头如此狠辣。看来以后要多留意留意。将来这人的底细也能卖不少银子。
      这时候从旁边一个石窟里走出来一个二三十岁的女子,一身珠光宝气。赵晋一眼就认出这女子是杀手三姐妹中的老大朱敏。
      只见朱敏围着中箭而亡的死人看了一番。又来到瞎子旁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忽然恍然大悟道:“老头,你这招狠呀!你算他死,就是让他交银子,不交就死定。交了就不用死,对不对?”
      瞎子好像聋了,没有回话。
      朱敏又说道:“我们是收到银子杀人,不见到银子不杀人。你是收到银子不杀人,未收到银子就杀人。唉呀,我有点搞糊涂了。让我再理理!”
      朱敏拍了拍脑袋,最后又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明白了,你未收到银子杀人是杀给别人看的,让别人以后记得交银子。嘿嘿,老头儿,你这招历害呀!随时随地都能赚钱子。不像我们要等生意主顾上门。”
      瞎子还是假装没听到。
      朱敏把手伸过去,说道:“你给我来算个命?”
      瞎子捏住她的手,说道:“骨大肉厚,好命,好命!”
      朱敏一声冷笑:“什么骨大肉厚,你这一捏我手,是探知到我内功还可以,不太好杀是吧!嘿嘿,真是佩服。”
      瞎子又假装没听到。
      朱敏起身来到石窟窿里,老二汪春琴还是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书,老三王蓓正用她的短剑剔着牙。朱敏顿时火冒三丈,大怒道:“你看看人家,这么大年纪的瞎子,都出门来讨生活。你们呢?都一个月没生意了,还这么自在。”
      汪春琴沉浸在书中,没有听到大姐的喝斥,老三王蓓赶紧剔好最后一颗牙,把留在刀尖上的食物残渣舔进嘴里。
      朱敏又骂道:“这刀是用来杀人做生意的,不是给你剔牙的,你怎不把舌头给割了。真是气死我了。”
      朱敏奋然走出来,看到了不知先生,马上走过去,说道:“不知先生,上次我托你的,可有杀人生意介绍?”
      不知先生的女助手马上掏出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不知。不知先生把木牌推开,说道:“我上次不是给你介绍给金龙帮了吗?”
      朱敏叹气道:“一开始是有不少生意。但是后来金龙帮推行竞价制度,谁出价低,谁就接去生意。我们这怎么吃得消。人家出价低,我们出价高。”
      不知先生说道:“那你们技术高呀,开价低的杀手对付一般人还可以,对付高手怎么办?”
      朱敏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些人为了赚钱什么办法都得出来。高手不好杀是不假,但是他们几个杀手拼起来把人杀掉,再平分银子。这下好了,把我们这些高级杀手逼得没饭吃了。”
      不知先生点头道:“这倒是实话。”
      朱敏说道:“不知先生,我看还是你给我介绍生意好了,你认识的人多。我给你回扣。”
      不知先生点了点头。
      朱敏大喜,拿过不知先生女助手手里的木牌,说道:“姐姐,你们就在这木牌上依次写上,职业杀手介绍,价格公道,一击必杀,有仇必报,绝不泄密,等有人问起仇人下落时,你们五人就把木牌亮出去。到时候我不会忘了各位姐姐的好处的。”
      那几个女子听到朱敏叫她们姐姐,甚是不快。有一个人说道:“我们很老吗?”
      朱敏连忙说道:“不老不老!”然后掏出一些胭脂香料分发给五人,这下五个女子都兴高采烈起来。
      这时瞎子起身,收拾好摊子,晃晃荡荡的走了出去。赵晋与江莹悄悄的跟出去。那瞎子走到路口等着,不一会儿有一个驼背老婆婆晃晃荡荡的走过来,两人互相挽扶着向前走去。赵晋与江莹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暗自感慨。
      两人骑上龙马,向洛阳方向奔去。一路上,庄嫁被蝗虫吃得一点不剩,龙马奔过,惊起的蝗虫飞去,黑沉沉的扑面而来。赵晋与江莹赶紧遮住脸。
      荒野上一片茫茫,没有人烟。两人进入一个村庄,里面空无一人,枯树,断墙,草屋,在夕阳的余辉中显得极其萧条。
      龙马突然猛的一声长啸,只见扑愣愣的惊起一群乌鸦,哇哇的鸣叫着四处逃散。赵晋与江莹过去一看,原来刚才那些乌鸦在一堆死人骨头里找食物吃。森森白骨一点血肉也不剩。江莹看到这一幕,吓得扑在赵晋的怀里。
      两人找到一间保存完好的草屋,走了进去。拿出干粮吃起来。
      江莹说道:“不知道这村里的人都逃到哪里去了?”
      赵晋叹气道:“还能逃到哪里去?要么饿死,要么参加义军战死,反正死路一条。”
      江莹说道:“你说这福王肯不肯放粮赈灾?”
      赵晋说道:“这就由不得他了。”
      江莹笑道:“做了掌门,气势就不一样了,王爷也不放在眼里了。”
      赵晋一把搂住江莹柔弱无骨的身子,江莹推开他,说道:“好大胆子,强抢民女,我要叫人啦!”
      赵晋笑道:“你叫吧,这方圆几十里没一个活人,你一叫莫把死人叫来便是。”
      江莹一听死人,想起刚才看到的森森白骨,心中害怕,钻进赵晋怀里。赵晋捧起她的脸,看这桃花玉面,朱唇皓齿,不由得痴了。他附下头去,只闻得一阵幽兰之香。江莹美目流盼,腮晕潮红。赵晋禁不住亲起她的樱桃小嘴起来。
      江莹闭住眼睛,只觉得浑身无力,瘫卧在赵晋的双臂之中。整个世界像恢复混沌,四周寂静无声,只留下两人浓重的呼吸。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铃铛声。赵晋抬起头来,脑中闪现出一阵长长的死人队伍。他吹灭灯火,示意江莹不要出声。
      只听铃铛声越来越近,有一人说道:“师兄,你们我们收集这些饿死的死人,冥王谷还会按以前的价格算吗?”
      另一人说道:“当然不能,这些都是饿死的老百姓,又不会武功,不会武功的人哪怕长得再肥,也卖不上好价格。”
      赵晋听出正是一胖一小两个赶尸的道士。
      那小道士又说道:“唉!你看这世道,旱灾,蝗灾,战乱,瘟疫,一古脑儿全来了,你看我们这一路过来,一个活人也没见过。”
      胖道士说道:“莫说活人,死人也很少见到。”
      小道士说道:“所以我们要跟冥王谷讲一下,找这些饿死的死人也不容易,让他们按老价格给我们。”
      胖道士说道:“不知那无常鬼这次有银子没有。这次可不能让他再欠帐了。”
      小道士说道:“无常鬼有借有还,这点可以放心。”
      胖道士说道:“我有急用。”
      小道士说道:“你有啥急用?你不是存下了好多银子了吗?”
      胖道士小声说道:“师弟,你可不要跟别人说。我上次收留了几个姑娘,要供她们吃喝,开销大了。”
      小道士说道:“什么?姑娘?还几个?哪里抢来的?”
      胖道士说道:“什么抢来的,我上次遇到逃荒的一家人,一个老头跪在我前面,让我收留他的三个女儿。真是可怜,她们三四天没吃饭了。我良心上过不去,就把她们收下了。这下完了,多了三张嘴吃饭,开销也大了。”
      小道士笑道:“师兄,真看不出,你本事挺大呀!这晚上不是有三个老婆陪你睡了吗?唉呀呀,我怎么没这好事呢?”
      胖道士说道:“但是开销大了呀!”
      小道士笑道:“你把去百花楼的银子省下来不就可以了吗?”
      胖道士说道:“那也不够的。”
      小道士笑道:“哪天让我看一下,我挑一个带走如何?”
      胖道士说道:“那好,一言为定。”
      小道士说道:“不能一言为定,我要看过人,长得难看我才不要呢?”
      胖道士说道:“你小子,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猴子一样还挑三捡四的。”
      小道士又说道:“不过这样的姑娘要了也不好,百花楼里天天可以换新人,这收留的姑娘不是要养她们一辈子吗?唉,这可不好。”
      胖道士说道:“那以后可以让她们干活呀,总不能一辈子养着她们。”
      小道士说道:“算了,我还是去百花楼方便点。这姑娘我不要了。”
      胖道士说道:“你刚才还说答应的,这样吧,我把最好看的那个给你得了。”
      小道士说道:“要不我带她回去睡几晚,到时候再还你。”
      胖道士呸了一声,说道:“你当我是开百花楼呀!”
      小道士说道:“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愿不愿意?一句话。”
      胖道士沉思一下,说道:“那好。”
      小道士又说道:“这次去百花楼你请客怎样,我替你把收留姑娘的事瞒着。”
      胖道士大骂道:“这事你也可敲诈?我当你是兄弟,才跟你说的。你这小子,心眼太坏了。以后别跟我在一起了。”
      小道士哀求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师兄,你还当真了。”
      正在这时,外面幽幽地传来一阵萧声,赵晋心中一惊,这萧声正是那个白骨夫人的萧声,那天赵晋被他约在一个古墓前喝酒,喝得不省人事,差点被他活活吃掉,幸好激发醉酒神功。不过赵晋对于这一切毫不知情。他只觉得白骨夫人这人一身邪气。
      忽听那两个道士齐声惊喊:“野兽来了,快逃命!”
      赵晋走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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