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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福王[1/2页]

暮明余辉 越剑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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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谢剑陪赵晋与江莹参观了附近的一些景点,并邀请他们暂住在玄武堂。赵晋心想自己现在身份是嵩阳派的掌门,不能再像过去一样随便,于是婉言谢绝。谢剑便吩咐谭彪去外面订一间上好的房间。
      待回到玄武堂时,有下属说道福王府的总管来过,邀请谢剑前去赴晚宴。谢剑对赵晋说道这福王是洛阳最大的人物,问他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赵晋此次的目标就是福王府,求之不得,欣然同意。他想起上次在cd是陶冰霞带他进蜀王府。现在在洛阳,又由谢剑带进福王府。可见这金龙帮人脉关系确实广。
      赵晋与江莹在谢剑的带领之下,直奔福王府,谢剑带着他们一路走小路,不经过大街。可能是怕大街上饥民云集出事情。
      来到福王府门口,只见门口的大街上坐满了灾民,在大门口不远的一个小门口,福王府的人正在煮粥,说是粥,实际上是米汤。一大锅看不到多少米粒。但是饿极了的灾民还是排着长长的队等着。
      福王府的大门口,高墙上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护卫,防止灾民冲进去。高墙下面,躺着几具被打死的灾民尸体用来杀鸡儆猴。
      在大门口的石阶上,坐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子,穿着粗布衣服,正喝着一碗稀粥。谢剑一见,躬身叫道:“王爷,你这是?”
      那男子朝谢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进去。谢剑就带着赵晋与江莹往里走。忽见大门里面抬出一具尸体,一群人围着尸体哭叫道:“旺福,粥已经煮好了,你这就走了呀!”
      坐在门口的男子听了,马上站起来,扑在死人身上哭道:“旺福,你跟着我几十年,福没享到,竟被活活饿死了呀!我对不起你呀!旺福。”
      这时福王府的总管对外面的灾民说道:“你们看,王府里也饿死人,王爷也只能喝粥了。你们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福王府真的没余粮了。”
      外面的灾民看到这一情景,都无可奈何的叹气。
      赵晋心想,原来刚才门口喝粥之人就是福王。莫非福王府也真的没粮了?
      三人走了好久才到客厅。这福王府极其气派奢华。一点也不输蜀王府。里面不时看到仆人侍女走动。但是个个面色红润,一点没有挨饿的迹像。
      进了客厅,马上有人献上茶点。赵晋无心吃东西。与谢剑闲聊。过了一会儿,福王进来了,早已换上一身黄袍,金冠束发,玉带缠身,手上一只墨绿色的镶金翡翠戒指。面上容光焕发。
      他坐了下来,喝了一口侍女送上来的参茶。对谢剑说道:“谢堂主,人手还是不够,你得再给我请些高手过来。每天都有人闯进来,害得我晚上都睡不稳。”
      谢剑说道:“王爷放心,高手正从各地赶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嵩阳派的掌门赵晋,这位是天水派的三小姐江莹。”
      福王打量了一下两人,见年纪不大,也没多大重视。只是客套的寒喧了一下。
      赵晋突然想起上次听布脸人郑贵妃提起,这福王是她的亲生儿子。他并不知这平平无奇的福王在明末历史上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
      万历的皇后姓王,但没有生育一男半女。一次万历一时兴起,“宠幸”了一个宫女,便有了长子朱常洛。按当年朱元璋立下“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和“东宫不待嫡,元子不并封”的继承法,身为长子的朱常洛是理所当然的太子。但一则由于万历对郑贵妃的宠爱,二则由于朱常洛的母亲只是个一般宫女,万历迟迟不肯立朱常洛为太子。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立心爱的女人郑贵妃所生的皇三子朱常洵为太子。万历这种不顾祖制的行径,遭到了他的母亲孝定李太后及诸大臣的极力反对。史称“国本之争”。
      围绕这个问题,大臣们与皇帝斗了十五年,期间发生很多事情。“国本之争”是万历一朝最激烈复杂的政治事件,共逼退首辅四人,部级官员十余人、涉及中央及地方官员人数三百多位,其中一百多人被罢官、解职、发配。斗争之激烈可见一斑。神宗故意不上朝以示抗议。
      最后万历敌不过大臣们的口水仗,只得接受祖制的安排,立长子朱常洛为太子。这就是后来的明光宗,即熹宗、思宗之父。而朱常洵则被封为福王。
      赵晋对朱常洵说道:“王爷,外地灾民在源源不断的涌进洛阳城,靠几个武林高手又怎么能挡得住?这就好比是黄河水涨,筑高坝只是权宜之计,一旦坝溃,危害更大。”
      朱常洵说道:“道理我也明白,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只盼来年收成好点。”
      赵晋说道:“王爷应该组织各富豪大户放粮赈灾。这样不但能解饥民之困,避民乱之祸。更能为王爷赢得名声!”
      朱常洵冷笑一声,说道:“我一放粮,整个洛阳内外的饥民就会蜂涌而来,喂饱了一批,下一批怎么办?喂饱了今天,明天怎么办?我福王府虽然富,但是也养不活这么多饥民呀?到头来,我粮食放空,饥民们还是会不卖帐,说你福王府这么大,怎么可能没粮食?暴民是不会讲道理的,年轻人!”
      赵晋说道:“洛阳城里这么多富豪大户,都捐出来一点,就能解决问题了!”
      朱常洵白了他一眼,说道:“洛阳城里有饭吃,这消息一传出去,城外的灾民就会潮水一样涌进来。够他们吃吗?再说了这些富豪大户只想着让别人放血,自己一毛不拔。门口这么多饥民不正是他们指点过来的?”
      赵晋正欲再说,谢剑跟他示意了一下,让他不要再说。
      朱常洵起身说道:“走,我们先去吃饭。”
      饭局设在一个临水的大阁楼里,景色优美。里面空间极大,两旁坐着一排侍女,正在弹奏着优雅的乐曲。前面有一个戏台,一群娉婷袅娜的美女正翩翩起舞。
      中间是一张大桌子,足有二十人可坐。早已等候在此的宾客见朱常洵进来,纷纷起身招呼。朱常洵示意众人入座。
      赵晋与江莹被安排在下座。只见宾客之中有两个熟人,一个正是桂王府的朱由槟,被安排在福王朱常洵身边。朱由槟按辈份来说比朱常洵小一辈,但算是亲王之中比较近的亲戚了。朱由槟看到赵晋与江莹大为吃惊。但是他表面上只是很有风度的点头打了个招呼。
      另一人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正是白骨夫人。他看到赵晋吓得不轻,好在赵晋那晚酒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人看装束打扮都是江湖人士。估计都是由金龙帮安排给福王府看家护院的。
      朱常洵举起酒杯,起身说道:“各位英雄,今日邀大家过来,主要是想让你们认识一人。”他指着身边的朱由槟说道,“这位是桂王府的朱由槟世子,我们是比较亲的亲戚了,世侄一身好功夫。”
      朱由槟举起酒杯说道:“叔父过奖了。我只是懂些皮毛而已,怎能与各位前辈相提并论。我初次来洛阳,敬大家一杯。”
      众人纷纷起身,齐声说世子好。跟着一饮而尽。唯有赵晋与江莹坐着没动。朱常洵看这两个年轻人一点不懂礼貌,心中不快,若不是冲着谢剑的面子,早就发火了。
      朱常洵接下去指着谢剑对朱由槟介绍道:“这位是金龙帮的玄武堂堂主谢剑谢堂主。谢堂主可是秀才出身,文武双全。”
      朱由槟举杯道:“谢堂主大名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谢剑也起身说道:“朱世子才是一表人才。”
      朱常洵笑道:“那是,世侄来我王府,把这里的侍女们都迷得心神不宁。哈哈!”
      朱由槟用一块白手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缓缓坐下。神情举止甚是得体。
      赵晋悄悄地跟江莹说道:“可有没有把你给迷住?”
      江莹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的大腿。
      其他人都是由谢剑介绍给福王府的武林人士,所以谢剑代为一一介绍。当他介绍道赵晋是嵩阳派的掌门时,朱由槟说道:“嵩阳派?没听说过!”他心想估计就是三五个杂人组成的小门派。
      其他人也都没把赵晋放在眼里,反而是江莹仗着天水派三小姐的名头和一身美貌博得了众人一顿巴结。只有那白骨夫人真正领教过赵晋的历害。大气都不敢出。
      酒过三巡,许多人就开始借着酒兴纷纷吹嘘起自己的本事来了。一个来自藏地的喇嘛号称铁头功惊人,可以开山破石。更自称在一次酒醉时用铁头撞碎了一只狗熊的脑袋。
      朱常洵听了甚感神奇,特意起过去摸了摸喇嘛的脑袋,说道:“大师傅,要不这样,明天你就坐在我大门口表演脑袋碎砖。我出双份工钱给你。”喇嘛起身道谢。
      其他人听到喇嘛一吹牛,工钱就翻倍了。顿时都有了主意。
      只见又有一个瘦子说他臂力惊人,手臂横伸,可以挂住一大桶水。朱常洵马上让他明天在围墙上手提水桶来回走动。工钱也翻倍。
      接下去的人都纷纷抢着说自己的独门绝技,或说力大无穷,朱常洵就让他举石狮子。或说百步穿杨,朱常洵便让他表演射箭,或说钢筋铁骨,朱常洵便让他表演千刀万剐,无一例外,工钱都翻倍。听得谢剑也开心不已,因为按照规定,他们金龙帮按一定比例抽取介绍费,工钱涨了,金龙帮收抽的介绍费也水涨船高。
      这时朱常洵问赵晋道:“赵掌门,你会什么呀?”他以为赵晋也是谢剑介绍过来替他看家护院的。
      那喇嘛刚才看到自己吹嘘铁头功时,赵晋一脸不屑。这时报复的机会来了,于是嘲笑道:“赵掌门只会喝酒!”
      从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白骨夫人听得心惊肉跳。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就是请赵晋喝酒。
      赵晋笑道:“大和尚说得没错,赵某啥都不会,只会喝酒。”
      朱常洵心中暗想,这人莫不是谢堂主的亲戚,托关系来我这里骗个生计。他为难地说道:“这可难办了,喝酒能在这里干什么?”
      那喇嘛笑道:“王爷,要不让他明天在大门口抱着酒坛发酒疯,见人就咬,就像疯狗一样。”
      众人听了都哄笑起来。赵晋自顾喝酒,神色不变。谢剑偷偷打量了他一下,暗中佩服他的定力之高。
      朱常洵摇手道:“那不成,外人会说你们福王府不是没粮了吗?没粮怎么还有酒喝?”
      这时谢剑解围道:“王爷,赵掌门是我金龙帮的客人,不是替王爷来办事的。下一批办事的人过些日子才到。”
      朱常洵舒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
      这时朱由槟起身对江莹说道:“江姑娘,多日不见,我敬你一杯。”他对江莹旁边的赵晋视若无人。
      江莹礼节性的回敬了一下。
      这时朱常洵起身道:“今日我上几道福王府的特色菜,不知各位英雄下不下得了口?”
      喇嘛哈哈大笑,说道:“我连生蛇都活吞过,还有什么不敢吃的?”
      白骨夫人心想,我连人肉都吃,说出来还不吓死你们。
      只见朱常洵拍了拍手,大声说道:“上菜!”
      话音刚落,旁边的音乐马上换了音调,奏出靡靡之声。只见十几个艳美绝伦的妙龄女子衣着单薄,盈盈进来。一人一个,站在每个宾客的身边,香气扑鼻,慑人心魂。
      朱常洵笑道:“我来演示怎么吃这道菜,让你们开开眼界。”
      只见候在朱常洵身边的一个美女坐在朱常洵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头颈,回首用她的樱桃小嘴叼起酒杯,仰头将杯中之酒喝入口中,放下酒杯,然后吻住朱常洵的嘴巴,朱常洵把美女口中的酒都吸过来,咽落肚子。那美女又回首在桌上叨起一口菜,嚼碎了,又与朱常洵亲吻在一起,接吻之中,朱常洵把美女口中的菜都吃过来。他得意的看着众人,说道:“这道菜名叫玉女酒,你们没吃过吧,哈哈!”
      这下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连出身桂王府的朱由槟也暗叹福王会享受。江莹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扭过头去。
      赵晋心想,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现在的福王府最应这句话了。
      朱常洵看众人还没缓过神来,哈哈大笑。他转身对朱由槟身旁的女子说道:“还等什么,快让我们朱世子尝尝鲜。”
      那女子马上往朱由槟身上坐来,朱由槟起身道:“叔父,我认输,我认输。”
      朱常洵笑道:“你是嫌我福王府的妹子不够漂亮,怕吃亏是不是?哈哈,既然你认输,那就罚酒三杯。其他人也一样规矩。”
      谢剑也不敢吃,起身罚了三杯。
      白骨夫人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对女人不感兴趣,倘若有个男子喂他,他可能还考虑一下。于是他也罚了三杯。
      其他人都是好色之徒,求之不得,纷纷享用起来。更有人趁着酒性,抱着美人上下乱摸。
      朱常洵看着赵晋笑道:“赵掌门怕是也不敢喝这美人酒了吧!”
      江莹的手拧着赵晋大腿上的肉逐渐加大力度。
      赵晋笑道:“怎么不敢?”
      江莹用指甲奋力一掐。
      赵晋一把把江莹抱起,江莹没料到这一招,羞得满面通红。
      赵晋说道:“来,让王爷见识一下。”说着把江莹的头往桌上一倾。江莹看着下面的酒杯,权衡再三,闭眼叼起酒杯,喝了酒。哪知慌乱之下,嘴里的酒全咽下肚子里去了。好在别人看不出。
      两人接吻在一起,众人都拍手称好。朱常洵也笑道:“好,这样也算你们过关。”
      但是朱由槟却看得心如刀割,他扭过头去,差点痛哭起来。自己喜欢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和情敌热吻在一起,还有比这更令人痛心的事吗?
      赵晋把江莹放下,虽然是壮着酒胆,但是毕竟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露出一脸羞色。江莹更是满脸绯红,低下头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朱常洵接着又道:“接下去再上一道压轴菜。”
      于是又双手一拍。靡靡之音又起,只见侍女们把桌子中间的菜盘取走,腾出一片空位出来。四名大汉抬着一个巨大菜盘上来,远远望去,露出一团白肉,看模样应该是蒸全猪之类的美食。
      众人都拿起筷子,这菜既然是压轴菜,那一定是绝佳美味。
      但是菜盘端上桌子后,众人都傻眼了。这哪是菜,只见一个绝色女子裸身卧在盘子上,肌肤冰清玉洁。莫非要吃这活人?白骨先生看到了倒是只咽口水,心想倘若换成年轻男子的话味道一定还要好。
      待仔细看去,众人才发现美女的裸身上铺了一层食物。多是些凉菜。这也难怪,若是热菜,还不把这娇滴滴的美女烫伤。
      江莹把赵晋的身子扳过来,不让他看。一边对他说道:“我们回去吧,越来越不像话了。”
      朱常洵笑道:“孔子曰,食色性也。这道菜的名字就叫食色。嘿嘿,食色食色,主角是食,你们不要歪想呀,我们再赌一场,谁在吃菜时面不改色心不跳,谁就赢。动了气血的算输。”
      白骨夫人拿出萧,吹出一句话问道:“王爷,动没动气血怎么来评定?”
      朱常洵说道:“嘿嘿,这有何难。我府上有神医,搭一搭你们的脉便知你们有没有起色意,动气血。”说完一挥手,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过来,恭敬的候在一边。
      朱常洵对旁边的朱由槟说道:“世侄,这道菜估计也不对你胃口。”他以为朱由槟刚才没吃玉女酒,这道食色也会拒绝。哪知朱由槟现在情伤在心,郁闷无比。失恋的人往往会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做出自毁形像的事来。只见他拿起筷子在美女身上夹起菜来狂吃。
      朱常洵心想,你这小子刚才还装斯文,现在本性暴出来了吧!谁知老中医过去一搭朱由槟的脉,说道:“世子气血未动。”这朱由槟正处失恋的痛苦之中,刚才这一顿狂吃是堵气之为,哪还有见色起意的兴致。
      接下去是白骨夫人,白骨夫人对女子不感兴趣,淡然的吃了几口,老中医一搭脉,也是气血未动。
      谢剑秀才出身,自幼熟读圣人之书,自然不会下筷。自罚了三杯酒。赵晋与江莹也不敢下筷,罚酒了事。剩下的其他人则饿狼一般狂吃起来,恨不得扑上去把剩渣都舔干净。这些人老中医连搭脉也省了。
      朱常洵笑道:“这次应该赢的人罚酒。孔圣人说,食色,性也。见色起意,人之常情,男人之本色也。我们这里有两位气血未动之人,你们有违常理,你们该罚酒。”
      其他人都哄笑起来。朱由槟正想借酒浇愁,连喝了五杯。
      朱常洵拱手道:“非常时期,福王府的安危拜托各位英雄了。只要能保我王府平安,我天天请各位享用这两道菜。”
      天色已晚,赵晋江莹和谢剑走出福王府。只见外面路上,饥民们席地而睡,冷风阵阵,他们的身子瑟瑟发抖。赵晋抬头看着福王府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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