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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即使有过动摇,我最后还是会选择他的[2/2页]

报与荷花为你开 公子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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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再无生息地死在深宫府邸那里。”
      “他想要的那个位置,从来只有掌权有势的女子才能靠近他,陪伴他。也许不远的将来,他身边有的是或妩媚或温婉的莺莺燕燕,他身处其中,如何还能记得你一个出身低贱的痴心妄想的女孩?”
      曲意说完,何思桐先是满脸不可置信,到失声痛哭,最后是疯狂地捂住双耳,嘶声尖喝,“我不信,我不信,你别说了!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嫉妒我有王爷宠爱才说这些刺我,你别想了,我不会信!”
      曲意只是落落站着,“你本聪明的,不过是让爱情蒙了心,你仔细想想看,凭他一个心智如幼童的闲王,焉有命活到现在?你虚荣膨胀,你骄纵恶毒,他从来都看在眼里!”
      何思桐最终止了哭,眼睛愣愣地看向飘渺的虚室,喃喃问,“就算你这样,你为什么要骗我,要利用我?王爷!”
      又定定地看着曲意,“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脸上却带着恍惚向往的笑,“那年我初见他,紫绸马车里,就到我摊上他揪开了帘子。玉冠青服衬得他比仙人都好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纯净好看的人。后来我醒来,他握着我的手,“你叫什么名儿?本王今后都要你来陪!”我始才知道他不禁是个残废,还是个傻子。可是残废是傻子又有什么关系呢……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保护他一生一世。”何思桐又敛着眉目凄厉地冲曲意大喊,“我做错了哪里,我哪里错了,他要这样待我!”她猛地一甩手,青丝飞散,头上耗废万金的凤冠摔在地上,刹那间支离破碎。
      曲意并非没有触动,但很快镇定下来。“仅一条,你自诩用情至深,而这份情爱,面对巅峰的权利财富时就能发誓没有一丝松动?而今浸淫富贵的你,还能否抛下一切与姑苏卿皊做一对布衣夫妻?”
      何思桐有片刻的怅惘,怔怔地不说话。
      曲意蹲下身,掬了棚清酒啜饮,只觉得温和清爽。她笑了笑,“这便是你可笑的爱情。更可笑的是你一直都在依赖这段爱情。”
      “你自杀,浸死在这酒池里也好,用匕首也好,总之为不会再让你活下去了。”
      何思桐骤然爆发出大笑,“这就是你的目的对不对?本夫人偏不遂你的心愿!怎么样本夫人都会活下去!”
      曲意一步步逼近她,“我不认为你能在我的手中活下来来。”
      “等等!”何思桐突然安静下来,动手拆着腿上的夹板。“这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白喧说再过五天才能走,少一天都不行。可是,为还想再走一走路,疼也要走一走。”
      曲意任她一跛一跛起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烛台,艰难地走到塌前,点燃了帷帘,又点燃了橱柜,红毯……何思桐心中无比清明。也许姑苏卿皊还会念她一分的情意保下她的性命,却免不掉囚禁终生。再或许他朝他逼宫称帝,将她从凄凉的悲苦中解救出来。可她等待不了那样漫长的贫困,若他全心的爱意只剩下同情,这份贫困将更加寒冷。
      她穿着最华美的嫁衣一步步点燃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如今带着阴影的死亡真的要将她淹没了,可她也一点都不害怕了。此刻的死亡只会被旁人说成畏罪自尽,那样也不用他为难。只要她死了,承担下所有的罪责,才不会牵连他。自己说了三余年要保护他,其实他根本不用她保护。那她就为他的霸业献上最后的成全!
      热气上涌,曲意一步步退到窗旁,推开窗户。夜风吹进来,刺得她一激灵,同时火势也大了些。曲意想,潆洄说得真不错。夜风真是凉薄的。她在刺目的光亮中最后看了眼在火种蹒跚的身影,和她葳蕤的嫁衣。那红在火中才是最耀眼的,鲜血一样的颜色,却也将主人反噬了。轻柔叹气,“你何必呢?”
      四周都是火,何思桐渐渐被滚热吞没,她阵中感觉到温暖了,再也不会有衣不蔽体的森寒。乌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一如当年娇小可人的充华。“其实,即使有过动摇,我最后还是会选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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